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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南博库房发现国宝 千年敦煌写经孤本(图)
老教授南博库房发现国宝 千年敦煌写经孤本(图)一本千年敦煌写经孤本本已被专家学者判定为失传,然而,一次偶然机会,这本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孤本一位上海老教授在南京博物院库房查找佛经时被找到。近日,《佛说三十七品经》敦煌写经卷入选国家级珍稀古籍名录。记者 刘莉
“全世界有5万多册敦煌写经卷,我亲眼看过3万多册,战火等各种因素让很多敦煌写经卷都消失了。《佛说三十七品经》我原来也只是看过目录,以为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却在南京博物院意外找到了它。”作为全国佛教、敦煌学研究专家,方广锠教授对这次的发现大喜过望。
方教授告诉记者,这部经在古代的佛经目录里有,应该收录在《大藏经》中,但至少从南北朝时期起,这部经书便被认为是失传了。抄录下部分与《大藏经》进行对比后,方广锠未发现有相同内容,因此确认这是在历史上曾经亡佚的。《佛说三十七品经》的内容是小乘佛教时期的修行纲要,记载了37种修持的方法,这些修持方法一直被后世所知晓,因此内容与佛经名也是符合的,可以推断,这就是失传千余年的《佛说三十七品经》。
在南博1978年编写的《一级藏品目录》中登记这部佛经是北魏时期的,但是方广锠肯定地说:“不是北魏,是东晋时期的。这部经用的是东晋的白麻纸,字体隶书,写经的规范、界栏等整体风格就是东晋的,北魏时期的写经风格与此不同。”由于敦煌写经大部分是唐代的,因此早于唐代400多年的东晋时期写经显得格外珍贵。
那么,这份“神秘”的千年敦煌佛经为何“深藏”南京博物院库房?这1200多年里,这部经书又有着哪些辗转流离的故事?昨日,带着众多疑问,记者来到南京博物院。在保管部主任凌波的陪同下,记者终于见到了这部世界上唯一的一部《佛说三十七品经》。
记者发现,这部佛经是用手抄写在一张残破的白麻纸上,而白麻纸已经用宣纸装裱起来。整幅佛经长度超过2米,宽度仅为20余厘米,字体为隶书,每个字只有指甲盖大小,字数不超过5000字,同时在附近还有涂改和增补的小字。出于对佛经的保护,南京博物院保管部的专家在短暂出示了佛经后就迅速重新锁入库房。“这部经是南博前身中央博物院于1942年在甘肃敦煌购得,当时只有一页纸,收藏后才进行装裱。由于没有更多的记录,因此不知道这部佛经收自何人,付款多少。”凌波介绍。
对于这部佛经,解放初期就在南博任职的老院长梁白泉也没太多印象,“可能是1942年,敦煌学权威、历史学家向达带领西北史地考察团到敦煌考察时买的。我在南京博物院的时候,南博的佛经和古籍就已经非常多了,但并没有发现这部佛经。”刚刚卸任南京博物院院长的徐湖平也表示南博几乎从来没有展出过这部佛经。由此可见,这部佛经自从1942年来到南博后,就一直沉睡,直到方广锠教授把它唤醒。
这么珍贵的佛经,在当年却是写经的“废弃物”。方广锠教授对敦煌写经的解释让跌眼镜。“这部敦煌写经出于1900年被发现的敦煌藏经洞,而藏经洞正是古代存放废弃经书的地方。古代敬字惜纸,经书又是佛教典籍,不能随意处置,经书使用破旧后不能再用,便存放在藏经洞中,因此留下的资料五花八门,但对我们现在的研究者来说却是了解古代社会的新鲜资料。”方教授表示。
那么,经书上一个个飘逸的字体又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由于这部经书没有留下任何题记,因此无法判断抄经者的身份。方教授说,抄经者都是和尚或居士等信徒,当时抄经有两种渠道,一种是寺庙让写经僧或雇佣人来写经,写好后寺庙珍藏;一种是写经铺雇人写好后,送到寺庙或出售给信徒。当年写经前要有个开经仪式,包括焚香、念经开谒、念净口业真言等爱游戏(ayx)中国官方网站,以示庄重虔诚。
据了解,敦煌藏经洞内所藏文物时间跨度为公元4世纪到11世纪初,而南博的这部佛经属于时代最早的东晋时期佛经,根据目前进行的全世界敦煌遗书调查,全世界仅此一份《佛说三十七品经》,因此其文献价值、文物价值和文字价值极为珍贵。因此,作为国家古籍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专家的方广锠教授亲自点名,《佛说三十七品经》最终入选国家级珍稀古籍名录。